第 4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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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章
“你們是什麽人，竟敢跑到雲承縣來撒野？”
官爺又是大喊一聲，老翁以及手下的人見勢不妙，立即跳水潛逃，官兵們也有專門負責水下追緝的，立刻下水追擊。
只見持刀俠客冷哼一聲，怒問道：“你們的縣令呢？就是這麽辦事的？”
“大膽庶民，竟然對縣令不敬！”
俠客再次冷哼，向著岸邊的差驛拋了一塊鐵牌子，領頭的小將準確無誤地接了過來。
早在軍隊到來的時候，碼頭的渡船、商船害怕惹禍上身，都起錨離開，廣五春一行人混在中間，並沒有顯得多特殊。
領頭的小將接過鐵牌子，一看，面色一凜，隨即拱手道：“原來是大人辦事，末將唐突了。”
“哼！你們上來幾個人，隨我一起打開這船艙，我那兄弟妹妹都在裏面！那幾個可惡的賊子！”
“原來如此！你們幾個，各領一隊人上去！”騎在馬上的小將沖後頭揮揮手，三十幾號人便躍上了甲板。
“你們幾個，再帶著人乘船順江而下！一定要將那幾個賊子抓到！還有你們幾個！也帶人騎馬循岸邊下去！”
“是！”
上船的三十幾號人，和持刀俠是一起用武器劈開那木板包鐵版的船艙，一時之間只聽到船艙傳來“叮叮當當”的聲音，還有那不時濺開的火花。
“哐當”一聲，那塊千斤重的鐵板因為旁邊的木板被劈開，已經搖搖欲墜。
“大哥二哥四弟五弟六妹！我來了！”
“運弟小心！快退開！小心！有埋伏！”
被困在船艙裏的領頭之人話剛落音，鐵器相互摩擦濺起的火花，終於飛濺到了船艙底部的白色痕跡上。
只聽見“砰砰轟轟”接二連三的巨響，大船冒起沖天火花和小朵蘑菇雲，炙烈的火光和飛濺的鐵器接連收割著周邊人的性命。
雲承縣的軍隊也不能幸免於難。
領頭的小將還沒來得及說什麽，一塊帶著火的木板包鐵板直直地沖他頭部飛來，他下意識地舉起長槍一揮一掃，才堪堪躲過這場大劫。
因為有著助燃的物質，大船燃燒得很快，就小半盞茶的功夫，元江上再也見不到那艘船的蹤跡，只留下了一片火海。
圍觀的民眾也是抱頭鼠竄。
幸虧小將之前囂張跋扈，差驛剛就驅散人群，普通百姓倒是沒什麽損傷。
上船的三十幾個士兵全部死亡，小將帶領的站在岸邊的士兵也是死傷過半，一時之間可是損失慘重。
少年遠遠地望著那沖天的火花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。
“你們這次的事情辦得漂亮，月銀再加三倍。”
“多謝小爺。”貼身伺候的幾個小廝都是眉開眼笑的，把這等好消息往下傳去，幾艘船上都傳來低低的歡呼聲。
錢嘛，誰能不愛。廣五春的手最松，只要好好辦事，賞銀是不斷的，而且待人也寬厚。他們怎能不專心致志地為老板辦事呢？
“小爺，接下來我們去哪？”
“尋個風光秀麗的地方，嗯......我看洗筆鋒就不錯，再留下些痕跡，告訴對方溫子懷還在我們手裏，還是活的。”
“是，屬下這就去辦！”
小石子出去了，又一個得力小廝小平子頂替了小柳子的位置，他將少年護在身後，低聲道：“小爺還是回房歇歇吧，您都一夜沒睡了。”
“不急，這戲還沒落幕，怎能這麽快就歇息呢？”
“那小爺要不要去看看老翁，小的們已經將他接上船來了？”
“那追來的官兵呢？”
“小爺放心，都在江底呢。”
“那好，讓老翁稍加休息，再讓他來接我吧。”
“是。不過小爺，剛剛在雲承縣，小的看到岸邊的人群中有咱們的探子，在向我們傳遞消息。”
“說的是什麽？”
“說是鯉魚壩有異動，讓小爺派人去查看，還提到了有一首詩。”
廣五春點點頭，他立刻想到了新平口地宮等那一晚，皇家鐵甲衛留下了一首詩。
“多派些人手去監視鯉魚壩的動向，小心，莫要打草驚蛇了。”
“小的明白！”
雲承縣的大碼頭處，領兵小將氣得直跳腳。
他剛剛得知消息，水裏和岸邊派去追擊賊子的那兩隊人，都被人殺掉了。
“什麽？你們居然沒有看清人？”
“將軍！實在是對方動作太快，小的逃命都差點來不及。而且對方統一穿著黑衣蒙面，看來是訓練有素的殺手。”
“殺手？哪裏來的這麽多殺手？哪個殺手組織敢接下這等掉腦袋的活？刺殺軍中將士？他們是嫌命活的太久了嗎？你們這群廢物！”
小將氣得手顫抖，未抓到賊子就損失慘重，而且還眼睜睜地看著京都裏來的大人就這麽在他眼前被炸死，他更是難辭其咎。
小將雙眼一閉，明白自己已是大禍臨頭。皇上不會放過自己，太後娘娘更不會。
等到日暮時分，廣五春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新平口附近的碼頭，大船“砰砰砰”的開始靠岸。
此處碼頭較為偏僻，幾乎沒有什麽商船會在此停留，更少有人煙，所以在這兒停留最不易引起他人的註意。
一個身高樣貌都很平常的小廝快步跳上甲板，尋到一人就說：“小爺在何處？我有要事稟報！”
來人正是小山子！
“山子哥這邊走，小爺已經等您很久了！”
“嗯！”小山子形色匆匆，尋到了茶室。
“五春小爺，我回來了！”
“哦，辛苦了！怎麽樣？”
小山子抱拳，面上帶著壓抑不住的喜色，興奮地道：“幸不如命！”
“好好好！那人在何處？”
“就在洗筆鋒！”
少年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小山子，隨後點點頭，讚許道：“不愧是小山子，深知我心。”
“還是五春小爺調教有方。”
“我這剛抓了兩個人，你也一同把他們帶到洗筆鋒。小山子，小心，這兩人還是有些本事在身的。”
“是！”小山子這才顧得上擦了擦汗，左右望了望，看到是小平子在貼身護衛，不見小柳子，很是好奇的問道：“小爺，小柳子呢？”
少年擡眼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，高深莫測地道：“他在他該在的地方，一會你就能見到他了。”
“是！還請小爺恕罪，小的久不見弟弟，擔心他在您身邊辦事出了什麽差錯，這才多嘴問了。”
“去吧！小石子，帶小山子去見他的弟弟！”
“是！”
兩個小廝快步出了房門，房間裏只剩下廣五春和小平子。
“五春小學，要不您最近還是多加留意點。還請恕小的多嘴，要不先把小山子囚禁一段時間？”
少年搖搖描金扇，也搖搖頭，淡然地道：“這倒不必！一會自見分曉！”
“是！”
廣五春正品著茶，一盞茶的功夫過後，只聽到外頭傳來很是嘶啞的聲音：“五春小爺，小山子求見！”
“進來！”
伴隨著“吱呀”的推門聲，小平子的警戒之心拉滿，手握在劍柄上，死死地盯著來人。
小山子剛跨進門檻，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，額頭觸地，嘶啞地道：“小的該死！”
“你有什麽該死的？起來說話！”
“小的不敢。小的教弟無方，教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人，差點累的小爺受難，實在是罪該萬死！”
少年再次端起茶盞，吹開浮沫，語氣淡淡的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嗎？”
“小的知道！小的也問過那小畜生，讓他把一切事情都交代了，他說了一些。還請小爺再給小的一些時間，小的定將那小畜生肚子裏的東西都掏空！”
“不急，先說說看，小柳子到底說了什麽。”
“那小畜生說，他在兩年前就已被太後的人收買了，潛伏在您的身邊。”
“哦，為何要潛伏在我的身邊？”
“當時成大老爺深受廣家看中，您是他的獨子。太後等人覺得在您的身上可以大做文章，便收買了這小畜生。”
“接著往下說。”
小山子忽然“砰砰砰”地猛磕了幾個頭，語氣悲愴：“小的不敢求小爺留那小畜生性命，但求小爺給個恩準，讓小的親自結果了那小畜生的命！”
廣五春飲了口茶，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弧度，笑著問：“小柳子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？竟惹得你這般生氣。”
“求五春小爺恩準！”
“嗯，我準了。”
“那小畜生，在一年前，偷偷把您練字的廢紙偷藏了起來，再偷偷寄給成大老爺，假裝說……說是您實在想父親，讓成大老爺趕緊回廣府。”
少年一挑眉，一下子將前因後果串了起來，心下明了。
他慢吞吞地問道：“這麽說來，我阿爹的死也有小柳子的手筆了？或者說是不僅僅是廣府之人所為，還有太後的助力？”
“是！照那小畜生的說法確實是如此，他說他還有太後的心腹給他傳來的書信為證！”
“好啊，真是熱鬧啊。再說說，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‘驚喜’。”
小山子強忍哭泣道：“那小畜生還交代，太後娘娘讓他將您帶去鯉魚壩，說要在那裏舉行升龍儀式。”
小平子在一邊聽著，幾乎要破口大罵，但被廣五春制止了。
少年單手撐起桌面，慢慢地起身，笑著說道：“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。我剛剛答應六弟，不和太後娘娘他們起沖突。沒想到別人早就已經將我視為甕中之鱉了。嘖嘖嘖，真是傷腦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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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爺又是大喊一聲，老翁以及手下的人見勢不妙，立即跳水潛逃，官兵們也有專門負責水下追緝的，立刻下水追擊。
只見持刀俠客冷哼一聲，怒問道：“你們的縣令呢？就是這麽辦事的？”
“大膽庶民，竟然對縣令不敬！”
俠客再次冷哼，向著岸邊的差驛拋了一塊鐵牌子，領頭的小將準確無誤地接了過來。
早在軍隊到來的時候，碼頭的渡船、商船害怕惹禍上身，都起錨離開，廣五春一行人混在中間，並沒有顯得多特殊。
領頭的小將接過鐵牌子，一看，面色一凜，隨即拱手道：“原來是大人辦事，末將唐突了。”
“哼！你們上來幾個人，隨我一起打開這船艙，我那兄弟妹妹都在裏面！那幾個可惡的賊子！”
“原來如此！你們幾個，各領一隊人上去！”騎在馬上的小將沖後頭揮揮手，三十幾號人便躍上了甲板。
“你們幾個，再帶著人乘船順江而下！一定要將那幾個賊子抓到！還有你們幾個！也帶人騎馬循岸邊下去！”
“是！”
上船的三十幾號人，和持刀俠是一起用武器劈開那木板包鐵版的船艙，一時之間只聽到船艙傳來“叮叮當當”的聲音，還有那不時濺開的火花。
“哐當”一聲，那塊千斤重的鐵板因為旁邊的木板被劈開，已經搖搖欲墜。
“大哥二哥四弟五弟六妹！我來了！”
“運弟小心！快退開！小心！有埋伏！”
被困在船艙裏的領頭之人話剛落音，鐵器相互摩擦濺起的火花，終於飛濺到了船艙底部的白色痕跡上。
只聽見“砰砰轟轟”接二連三的巨響，大船冒起沖天火花和小朵蘑菇雲，炙烈的火光和飛濺的鐵器接連收割著周邊人的性命。
雲承縣的軍隊也不能幸免於難。
領頭的小將還沒來得及說什麽，一塊帶著火的木板包鐵板直直地沖他頭部飛來，他下意識地舉起長槍一揮一掃，才堪堪躲過這場大劫。
因為有著助燃的物質，大船燃燒得很快，就小半盞茶的功夫，元江上再也見不到那艘船的蹤跡，只留下了一片火海。
圍觀的民眾也是抱頭鼠竄。
幸虧小將之前囂張跋扈，差驛剛就驅散人群，普通百姓倒是沒什麽損傷。
上船的三十幾個士兵全部死亡，小將帶領的站在岸邊的士兵也是死傷過半，一時之間可是損失慘重。
少年遠遠地望著那沖天的火花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。
“你們這次的事情辦得漂亮，月銀再加三倍。”
“多謝小爺。”貼身伺候的幾個小廝都是眉開眼笑的，把這等好消息往下傳去，幾艘船上都傳來低低的歡呼聲。
錢嘛，誰能不愛。廣五春的手最松，只要好好辦事，賞銀是不斷的，而且待人也寬厚。他們怎能不專心致志地為老板辦事呢？
“小爺，接下來我們去哪？”
“尋個風光秀麗的地方，嗯......我看洗筆鋒就不錯，再留下些痕跡，告訴對方溫子懷還在我們手裏，還是活的。”
“是，屬下這就去辦！”
小石子出去了，又一個得力小廝小平子頂替了小柳子的位置，他將少年護在身後，低聲道：“小爺還是回房歇歇吧，您都一夜沒睡了。”
“不急，這戲還沒落幕，怎能這麽快就歇息呢？”
“那小爺要不要去看看老翁，小的們已經將他接上船來了？”
“那追來的官兵呢？”
“小爺放心，都在江底呢。”
“那好，讓老翁稍加休息，再讓他來接我吧。”
“是。不過小爺，剛剛在雲承縣，小的看到岸邊的人群中有咱們的探子，在向我們傳遞消息。”
“說的是什麽？”
“說是鯉魚壩有異動，讓小爺派人去查看，還提到了有一首詩。”
廣五春點點頭，他立刻想到了新平口地宮等那一晚，皇家鐵甲衛留下了一首詩。
“多派些人手去監視鯉魚壩的動向，小心，莫要打草驚蛇了。”
“小的明白！”
雲承縣的大碼頭處，領兵小將氣得直跳腳。
他剛剛得知消息，水裏和岸邊派去追擊賊子的那兩隊人，都被人殺掉了。
“什麽？你們居然沒有看清人？”
“將軍！實在是對方動作太快，小的逃命都差點來不及。而且對方統一穿著黑衣蒙面，看來是訓練有素的殺手。”
“殺手？哪裏來的這麽多殺手？哪個殺手組織敢接下這等掉腦袋的活？刺殺軍中將士？他們是嫌命活的太久了嗎？你們這群廢物！”
小將氣得手顫抖，未抓到賊子就損失慘重，而且還眼睜睜地看著京都裏來的大人就這麽在他眼前被炸死，他更是難辭其咎。
小將雙眼一閉，明白自己已是大禍臨頭。皇上不會放過自己，太後娘娘更不會。
等到日暮時分，廣五春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新平口附近的碼頭，大船“砰砰砰”的開始靠岸。
此處碼頭較為偏僻，幾乎沒有什麽商船會在此停留，更少有人煙，所以在這兒停留最不易引起他人的註意。
一個身高樣貌都很平常的小廝快步跳上甲板，尋到一人就說：“小爺在何處？我有要事稟報！”
來人正是小山子！
“山子哥這邊走，小爺已經等您很久了！”
“嗯！”小山子形色匆匆，尋到了茶室。
“五春小爺，我回來了！”
“哦，辛苦了！怎麽樣？”
小山子抱拳，面上帶著壓抑不住的喜色，興奮地道：“幸不如命！”
“好好好！那人在何處？”
“就在洗筆鋒！”
少年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小山子，隨後點點頭，讚許道：“不愧是小山子，深知我心。”
“還是五春小爺調教有方。”
“我這剛抓了兩個人，你也一同把他們帶到洗筆鋒。小山子，小心，這兩人還是有些本事在身的。”
“是！”小山子這才顧得上擦了擦汗，左右望了望，看到是小平子在貼身護衛，不見小柳子，很是好奇的問道：“小爺，小柳子呢？”
少年擡眼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，高深莫測地道：“他在他該在的地方，一會你就能見到他了。”
“是！還請小爺恕罪，小的久不見弟弟，擔心他在您身邊辦事出了什麽差錯，這才多嘴問了。”
“去吧！小石子，帶小山子去見他的弟弟！”
“是！”
兩個小廝快步出了房門，房間裏只剩下廣五春和小平子。
“五春小學，要不您最近還是多加留意點。還請恕小的多嘴，要不先把小山子囚禁一段時間？”
少年搖搖描金扇，也搖搖頭，淡然地道：“這倒不必！一會自見分曉！”
“是！”
廣五春正品著茶，一盞茶的功夫過後，只聽到外頭傳來很是嘶啞的聲音：“五春小爺，小山子求見！”
“進來！”
伴隨著“吱呀”的推門聲，小平子的警戒之心拉滿，手握在劍柄上，死死地盯著來人。
小山子剛跨進門檻，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，額頭觸地，嘶啞地道：“小的該死！”
“你有什麽該死的？起來說話！”
“小的不敢。小的教弟無方，教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人，差點累的小爺受難，實在是罪該萬死！”
少年再次端起茶盞，吹開浮沫，語氣淡淡的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嗎？”
“小的知道！小的也問過那小畜生，讓他把一切事情都交代了，他說了一些。還請小爺再給小的一些時間，小的定將那小畜生肚子裏的東西都掏空！”
“不急，先說說看，小柳子到底說了什麽。”
“那小畜生說，他在兩年前就已被太後的人收買了，潛伏在您的身邊。”
“哦，為何要潛伏在我的身邊？”
“當時成大老爺深受廣家看中，您是他的獨子。太後等人覺得在您的身上可以大做文章，便收買了這小畜生。”
“接著往下說。”
小山子忽然“砰砰砰”地猛磕了幾個頭，語氣悲愴：“小的不敢求小爺留那小畜生性命，但求小爺給個恩準，讓小的親自結果了那小畜生的命！”
廣五春飲了口茶，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弧度，笑著問：“小柳子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？竟惹得你這般生氣。”
“求五春小爺恩準！”
“嗯，我準了。”
“那小畜生，在一年前，偷偷把您練字的廢紙偷藏了起來，再偷偷寄給成大老爺，假裝說……說是您實在想父親，讓成大老爺趕緊回廣府。”
少年一挑眉，一下子將前因後果串了起來，心下明了。
他慢吞吞地問道：“這麽說來，我阿爹的死也有小柳子的手筆了？或者說是不僅僅是廣府之人所為，還有太後的助力？”
“是！照那小畜生的說法確實是如此，他說他還有太後的心腹給他傳來的書信為證！”
“好啊，真是熱鬧啊。再說說，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‘驚喜’。”
小山子強忍哭泣道：“那小畜生還交代，太後娘娘讓他將您帶去鯉魚壩，說要在那裏舉行升龍儀式。”
小平子在一邊聽著，幾乎要破口大罵，但被廣五春制止了。
少年單手撐起桌面，慢慢地起身，笑著說道：“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。我剛剛答應六弟，不和太後娘娘他們起沖突。沒想到別人早就已經將我視為甕中之鱉了。嘖嘖嘖，真是傷腦筋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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